第(2/3)页 辛河突然停步,转过头看着宋子甄,只见他依旧是那副毫无改变的模样,那双眼睛里像包含了满目伤情,为什么辛河会觉得如此怪异? 辛河借着眨眼的一瞬间逃离了他的目光,看着不远处的湖光粼粼,大概就是这水光的原因,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伤情了许多吧。 “云王真是会说笑,草民一介凡夫俗子,何德何能让云王因为草民的前往而前往呢。” 她保持着一直以来的恭谦,可是她的随性洒脱让她抱臂而行,步履生风,看起来本不该是表面如此乖巧守矩的人。 临近湖边,时有风起,在还未至初夏的时节,几分凉意逐渐袭身。 太史辛河稍稍紧了紧袖口,没表现出寒冷之色。 可哪怕是那么微小的动作,宋子甄却看得清清楚楚,他摸了摸身上还披着的貂裘,解了胸前的系着的结,欲脱下为辛河披上,但不知何故,稍作犹豫过后,宋子甄没那么做。 辛河见他不说话,开始猜测别的可能性。 如果真是因为她去了聚星楼他才跟去的话,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?可他这副模样也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样子,那为什么透露出来的感觉总是奇奇怪怪的呢。 天下男人皆食色,她不该问那个问题的。 换宋子甄问道:“先生为何能断言,岭南和东郡的灾难能在一个月内解决,还有,为何先生的三个学生,恰巧被派去了两处发生了灾情的地方以及发生了大案件的廊州?” 哪怕辛河再怎么聪慧过人,她也不可能算准皇帝的心思,天下之大,皇帝大可将他们随意派去某个地方任职,怎么恰巧赶上了这几件大事? 如果说东郡水灾和岭南干旱,还有理由说国库空虚不愿意出钱拯救灾民,可是廊州县令的案件不需要朝廷拨出大笔银两,此事直接交给大理寺即可,为何大理寺不动,动的是一个刚上任的芝麻官? 宋子甄对皇帝的心思不甚理解。 “先说廊州的案件。据消息称廊州县令张池的儿子张渠因为强抢民女导致几起血案发生,张池在任时虽说为民谋了一些福利,但是一朝沾上污点,哪怕是几世盛名也会顷刻瓦解。大理寺卿张降成是廊州县令张池的叔父,刑部尚书崔阖与张降成又是亲家,云王认为让大理寺去审判,皇上会放心吗?”过了一会辛河又补充道,“当今皇上倒也不是真正为了追求案子的公平性,只是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地位的稳固,廊州乃要领地带,容不得动荡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