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符于琼冷哼一声,手中瞬间多出一把炽焰附身的离火剑。 陆幼翎早已司空见惯,他唯一懊悔的就是这次又没有将师父带出来,自己一错再错,自然怨不得别人。 他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己所看的《天绶心经》里的内容,试图找到些简单易上手的法术可以胜过这个偏执狂,可惜陆幼翎倒是想了一大堆文字的东西,可是这些说的是什么,自己完全不得其意,想胜看来是不可能的,能保住性命也就不错了。 陆幼翎还在焦头烂额、苦思冥想之际,符于琼哪里还允许他耽误时间,举着离火剑便直勾勾的刺了过来,陆幼翎眼疾手快,向内一躲避开了这一击,只是离火剑剑身灼热,虽未沾身,可是腰带上明显多出了一条焦黑的口子。 “奶奶的,第一招便想要我的命,不是说好留条性命的吗?” 离火剑拔出岂有不纵火焚物的道理,一击待毕,眼见没有得手,符于琼便舞出剑花将陆幼翎逼在角落,紧接着控制心火附着在剑身,化作数十道火芒将陆幼翎的身位覆盖,陆幼翎眼疾手快,飞出剑火织成的包围圈。 可是身形还未落稳,符于琼紧随其后,离火剑吐着火舍尾随而至。 “真是块牛皮糖。”陆幼翎不禁暗自想到,虽然符于琼的身法明显赶不上陆幼翎,但是剑身喷薄而出的火焰足够弥补两人之间的距离,有好几次陆幼翎都差一点被火舌舔到,陆幼翎眼见那些被剑身扫过的花草瞬间变成灰烬的样子,不由加快了脚步。 就这样,二人相持了数个回合,符于琼略显疲态的喊道:“阿木,你不是答应不在躲避吗?你到底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比试一次。” “符大哥,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,若非你苦苦相逼,我是不会应战的。” “我看你根本是在拖延时间,你是想让你师兄过来救你吧,你知道自从你当了焚香阁的司天后,下面这些人都如何说你的吗?他们都说萧略不过是找你当他的传话筒,他想让你把迦礼寺的一切都告诉他,可是呢,你偏偏又是个惹祸精,害得他颜面无光,一次次的来救你,仿佛就是你的奶妈一般,君上这些年在迦礼寺经营的人脉、口碑,都因为你的原因,在一天天耗尽,我想,你生来便是一个灾难吧,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。” “胡说八道,师兄从来没有说过我半句不是。” “那是自然,谁让你是迦礼寺最大的关系户呢?你靠着极道非乏的关系,一步步走到今天,然后你耗尽了你师父的威望和你师兄的希望,可是你呢?什么都拿走,什么都毁灭,你把他们所有人的希冀都毁于一旦,你口口声声说白执事和我会把迦礼寺弄得天翻地覆,可我们不过是为巩固自己的势力做党派之争,归根结底还是拥权之后统领迦礼寺走向鼎盛,可你呢?你为迦礼寺又做出过何等贡献?你才是迦礼寺最不安稳的那个因素!” 符于琼一番话直戳陆幼翎的要害,陆幼翎被他所说的话深深的触动,难道自己真的是迦礼寺最不安稳的那个因素吗?自己难道真的出了闯祸,什么都做不到吗?不会的,一定不是这样的,师父和师兄都如此看重我,我怎么可能会是迦礼寺的祸患呢?不会的,一定不是这样的…… 陆幼翎站在校场中一下子出了神,他对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敏感,如果自己是这里的祸患,那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? 而符于琼正是等待这样的好机会,他故意说这些话引起陆幼翎分神,便有了可乘之机,现在陆幼翎陷入自责中的泥沼不能自拔,一切躲闪都已放弃,自己完完全全的暴漏在符于琼的攻击范围之内,符于琼暗自忖道:“木司天,你可不要怪我,怪只怪你非要与我争这司天之位,永别了!” 符于琼手中赤芒大涨,手里舞动的离火剑如同尖啸飞掠过的红蛇,直刺陆幼翎的后背,陆幼翎此时背向符于琼,早已卸下所有防备,那窄小的后背完全放空朝向离火剑,反而让符于琼产生了一丝犹豫。 这一剑下去,这个小小的身躯应该会从里面爆开吧。 符于琼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,离火剑之下也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童,若非这个孩童不合时宜的出现,自己绝对无心加害于他,可是他表现出的睿智,又远非同龄人可以比拟,若放他一马,迟早是个祸患。 符于琼终于不再犹豫,剑尖凝焰,登时光亮无比,就算下手,这一剑绝对不能有丝毫差错。 就在剑尖离陆幼翎的后背不到一尺的时候,陆幼翎才突然瞪大了眼睛,身后的灼热甚至割开了背后的衣裳,炽热的刺痛感开始一阵阵的侵袭进入肉里。就是这阵阵疼痛将陆幼翎从恍惚中拉了回来,后脊上的毛发已经开始被火焰烧的滋滋作响,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悬崖的边缘。 不能再躲了!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陆幼翎突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,这种感觉如同迎面的暖阳,照的人心神安详,仿佛一切都停滞一般,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听见身后猎猎作响的剑啸声,又可以看到时不时飘过来的火焰星子在眼前舞动,他下意识的举起自己的双手,如从掌骨生根了一般,凭空出现了那把久违的‘焰魔’。 只是这柄‘焰魔’长枪与上次见到的并不相同,它的周身没有火焰包裹,取而代之的是通体黑色鎏金之色上,附著着湍急的白水,白水激荡,争先恐后的朝枪尖流淌,陆幼翎立马醒悟到:水能克火,定是‘焰魔’临阵改变了自己的五行属相! ‘锵’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