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六六章 稚圭,别执迷了-《我成了仁宗之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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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彦国兄,在滑州,我真的感到恐惧了,对官家无尽的恐惧。就在看到令狐久被活活淋死在溃坝边缘,我控制不住对官家的恐惧!”

    “大宋祖制……好吧,祖制不提。可从大宋开朝以来,即便是太祖的权势,都不曾达到过像今天官家这般程度。”

    “我敢保证,如果官家决断什么,整个朝堂不会有任何质疑声,绝对是千篇一律的赞同。这不正常!”

    “而滑州,官家已经有所体现了,开始对士大夫动手了。我很担心,官家以后不会在忌讳,不忌讳对文臣上刑罚……”

    “彦国兄,在滑州,官家有一时,曾对我有弃用的想法,我能感觉到!可我也是在为大宋的长久而为,并无私心呀!”

    “君臣制衡,这并不是单纯的祖制,而是历朝历代君臣在共同维护的定式。而今,官家已经到了臣工无法制衡,甚至不会去考虑制衡的程度。又怎样能不担心?”

    就是这样,即便是剖心剖腹,韩琦总还是要拐着弯说。

    在现在,从韩琦心底,其实更担心无法随上官家的所思所想……

    他可是内阁大臣呀,就目前的朝廷境况,又有三级决策制,一个不能跟官家同步的内阁大臣,结果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没看张方平和陈升之那样的火爆性子,都已经顺从了。没看见司马光那样的倔头,已经彻底在朝政上靠边站了。

    韩琦也在担心……

    当然,是不是有其他想法,他自己也说不清。反正挺乱的。

    “稚圭,老夫想问你,你认为官家这是要对文臣动手的先兆?”

    韩琦不想表达请教,可富弼却当成了请教,直接就是以说教的态度面对。他需要告诉韩琦…~确实需要指教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稚圭,此言差矣!官家针对文臣,这不是第一次!还记得官家还是太子时南征吗?”

    “当初的广南西路,那些主兵事的文臣主官,开门迎侬贼,致使整个广南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。官家当初是怎样处置那些文臣的?”

    “仅仅是侮辱吗?是杀头吗?不是!是彻底断绝了他们活着的任何机会,然后他们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。因为什么?因为他们叛国投敌!”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官家即便是执政,可曾有针对文臣的作为?不管是将大比法定化,还是建造贡院,封赏曲阜孔家人,何曾针对过文臣?何曾降低过文臣的地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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