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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要……你们……管！”王艳晶气息薄弱地说着。

    许玲着急：“王自唯，你答应过我的，晶儿是你负责的！签字这个事也得你来！别让人觉察什么问题出来！”声音带着怨气，“要不是你，我现在至于门都不敢出么？！天天窝在你家，我都生锈了！”

    王自唯嘲讽地笑了声：“那时候我明明已经跟你说过了，女儿只是用来换取利益的，你既然那么心疼她，就给她签字啊，干嘛要叫我过来？！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我要签？！我不签！协议上写的就不是我带！我已经帮你养了十几年了，养得好好的时候你用来换取利益了，她现在生病了你就撒手不管了，你以为我傻到带着一个拖油瓶么？！”

    王艳晶的父母其实早已协议离婚，已经各过各的三年了。

    只是为了王自唯的仕途，他们选择演戏，演一对恩爱的夫妻，演一个和睦的家庭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们根本不知道有私藏监控，也顾不得这些了，都想着丢开这个包裹。

    王艳晶头疼得已经蜷曲了身体，面色痛苦地听着病房里两人的争吵声。

    她根本发不出声音了，但没人发觉她的异样。

    “你既然不签，那大家就都不签呗，反正她一年前又不是没犯过病，就让她再犯一次，这次就让她不明不白死在精神病院也挺好。”王自唯瞥了瞥病床上的人，语气冷漠。

    王艳晶听完这句话，就彻底没有了意识。

    许玲微微有些动摇，但是看了看病床上蜷曲的身体，眼里的动摇瞬间消失了。

    她想到一年前，刚接回王艳晶，发现自己女儿不仅身体上有伤痕，大脑也有淤血。

    而这块淤血居然堵住了血管，导致了精神偶尔失常。

    医生说过，可以安排手术清除淤血，但是如果手术失败，很大可能会半身不遂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当时选择无视这个血块。

    谁知才一个月不到，她就发现自己女儿好像发疯了，天天嚷着“我杀了你们这群白鬼子！姓闻的，我要杀了你”之类的疯话。

    他们赶紧送到精神病院，才把这个烫手的芋头送出去。

    那现在，如果她签字了，手术不是还是可能失败？

    那一个半身不遂的女儿不就得拖累她后半辈子？！

    不，她不能心软，她就当做没这个女儿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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