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皇宫,陛阶台上。 正是下朝时间,各方官员纷纷退朝,准备回府。 秦巽虽着皇子独有的黑色蟒袍,却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人上前攀谈, 他不受皇帝喜爱,自己对外又是个阴沉寡言的性子,因此都是独来独往。 虽说如今端妃娘娘圣宠正隆,但谁不知道得她关照的是八皇子? “爷,下朝辛苦了!” 唤剑连忙奉上御寒的狐裘,眼瞅着自家主子隐隐皱起的眉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 “爷可是为那点祥瑞烦恼?” 他站在下朝的必经之路上,早听得三三两两的大臣议论明州出了祥瑞。 秦巽伸手接过狐裘披在身上,眉宇间有些许烦躁。 “你倒是聪明。” “爷,这可是好事,您为何不喜反忧?” 唤剑挠了挠头,心里疑惑的很,主子向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性子,如今却为这件事困扰,究竟为哪般? 秦巽没有回答他,直到径直出了皇城,才轻声道:“那祥瑞是塌了一座桥,埋了不少人命,才露出来的一角玉碑!” “啊……” 唤剑一时哑口无言,他跟了秦巽多年,从未听说过这等残民的东西能被称作祥瑞! 他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自家主子的神情,却见秦巽脸上除了烦躁,还有若隐若现的怒气。 “祥瑞之名是父皇叫出来的。” “父皇一听了那碑上的铭文,也不管那桥塌了几尺几丈,淹了几多人家,居然径直就抚掌大喜!” “独本王问了问伤亡几何,就引得群起而攻之!” 秦巽眼中隐隐有着怒意,他回首冷漠地扫了一眼身后的皇城。 “那陛下可有怪罪?” 唤剑犹豫了一番,还是问出口,只听得自家主子淡淡地哼了一声。 “怪责又如何?他还能削去本王的王位不成?”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位上的那个君王。 这位父皇分明生性多疑,却又喜欢装的大度贤良;分明好大喜功得很,却又信誓旦旦的说只求百姓丰衣足食,安居乐业。 地方官正是知道他这副德性,才联手炮轰了什么祥瑞来博他欢心。 想到这里,秦巽低头嘲讽地扯了扯唇。 自己这王位,不也是经年累月地做皇帝的黑手套,踩在无数尸骨堆砌起来的吗? 第(1/3)页